Merry Christmas
又到聖誕…… 你覺得同其他節日有冇分別???我就冇乜,知係同fd 出去飲野.............. 個個節日都係一樣..............
不過今年收到兩份禮物:
1/ 被屈左做LUSU的副會長,當然...仲要投票....
之後仲會係署理會長 ... +_+;;
2/ BOXING DAY 同d 大師(如Fuller, HLA Hart...) 一齊慶祝.... 頂!!
原本cut其中一段係冇法將佢個feel出到黎……始終唔係reading……那個「愚昧無知」的鄉村對於我,是剝奪還是給予?安德烈,十八歲離開了漁村,三十年之後我才忽然明白了一件事,明白了我和這個漁村的關係。
離開了漁村,走到世界的天涯海角,在往後的悠悠歲月裏,我面對黑白價值的顛倒,觀看權力的更迭,目睹帝國的瓦解、圍牆的崩塌,更參與決定城邦的興衰。當事 情被顛覆、被滲透、被「現代化」、被「後現代化」、被複雜或操弄到真假不辨、是非難分的地步時,我會想到漁村裏的人:在後台把嬰兒摟在懷裏偷偷餵奶的歌仔 戲花旦、把女兒賣到「菜店」的阿婆、隔壁那死在海上不見屍骨的漁民、老是多給一塊糖的雜貨店老闆、騎車出去為孩子借學費而被火車撞死的鄉下警察、每天黃昏 到海灘上去看一眼大陸的老兵、笑得特別開暢卻又哭得特別傷心的阿美族女人……這些人,以最原始最真實的面貌存在我心裏,使我清醒,彷彿是錨,牢牢定住我的 價值。
是的,安德烈,那「愚昧無知」的漁村,確實沒有給我知識,但是給了我一種能力,悲憫的能力,同情的能力,使得我在日後面對權力的傲慢、欲望的偽裝和種種時代的虛假時,雖然艱難卻仍舊得以穿透,看見文明的核心關懷所在。你懂的,是吧?
十八歲那一年.明報.20040627
文化藝術使孤立的個人,打開深鎖自己的門,走出去,找到同類。他發現,他的經驗不是孤立的而是共同的集體的經驗,他的痛苦和喜悅,是一個可以與人分享的痛苦和喜悅。孤立的個人因而產生歸屬感。
它 使零散的、疏離的各個小撮團體找到連結而轉型成精神相通、憂戚與共的社群。「四郎」把本來封鎖孤立的經驗變成共同的經驗,塑成公共的記憶,從而增進了相互 的理解,凝聚了社會的文化認同。白髮蒼蒼的老兵,若有所感的中年兒女,或者對這段歷史原本漠然的外人,在經驗過「四郎」之後,已經變成一個擁有共同情感而 彼此體諒的社會。
人本是散落的珠子,隨地亂滾,文化就是那根柔弱又強韌的細絲,將珠子串起來成為社會。而公民社會,因為不倚賴皇權或神權來堅固它的底座,因此文化便是公民社會最重要的黏合劑。
如果你為四郎哭泣.蘋果日報.20041112